我鞋都没穿,赤脚冲出房间。院子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浓香,带着花椒大料和某种让人难以言喻的油脂膻气。婆婆就端着一个粗瓷大碗,站在敞开的堂屋门,正埋着头,吃得滋滋有味。“大姨。”小琳从堂屋跑出来,小手上筷子夹着一块油汪汪的肥肉,笑嘻嘻地递到我嘴边。“吃肉吗?小黑的肉,可香可香了,奶奶炖了一早上。”她凑近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