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将离婚协议,连带着掌心那片薄薄的钥匙,压在了别墅院门外的花盆下。再拍了张照,发给了裴渊。烈日当头,可能是出了太多汗的缘故。小腿和手臂上缠着的纱布,又开始渗出了血色。我定了张回南镇的高铁票,回身离开。身后,铁艺门外的保安诧异提醒:「夫人,先生和小少爷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