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直到半夜两点,星辰自天空跌落,丛眠始终没有出现。一直到天蒙蒙亮,她才姗姗来迟。“抱歉,行舟病情有些反复,我照顾他来晚了。”裴亦沉默着没说话,晨露浸透了他的衣服,灰蒙天空下,他坐在那里,孤独得仿佛一抹幽魂。不知为什么,丛眠心里一疼,竟是久违地涌上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