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平间里的空气,是凝固的、渗入骨髓的冷。惨白的灯光从头顶毫无感情地泼洒下来,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冰冷的、死寂的釉色。墙壁是冰冷的白,地面是冰冷的灰,连空气都仿佛被冻成了细小的冰晶,吸入肺里,带着刀割般的寒意。陆时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。他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,只凭着最后一点残存的本能,在管家